鬼门还没关,家有「胆小鬼」怎么办?心理师妈妈的教养法
每个小孩都怕鬼?
老二晚上练习吹口哨,老三在旁边说「我同学说晚上吹口哨,会有鬼出现喔!」
老二吓到停下来,不停地问我「真的吗?会这样吗?」
「那只是传说啦!可能是怕人家晚上吹口哨会吵到别人睡觉,才这样讲啦!」我不以为意,赶他们去睡觉。
平常就睡不安稳的老二,这会儿更难入眠了,瞎闹着要同房间的老大醒着陪他,窸窸窣窣地,一下开灯说要喝水,一下要老大陪着去上厕所。连带地,老三和妹妹也来拉我的手,不老实睡觉……
「吼!你们是怎么了啊?」我问,有种被逼着开灯带团体的感觉。
「很可怕啊!会有鬼。」
「爸爸也有说晚上不能吹口哨。」
「我想等爸爸回来,问一下爸爸是不是真的。」
「妈妈,你没听过吹口哨会有鬼吗?」
*孩子有了让抽象情绪具体化的能力
先不说是否真有鬼魂,「怕黑」、「怕鬼」,在心理学上的解释是我们的心在面对邪恶、未知与死亡的焦虑时,所运作出来的具象化投射。当有一件具体的事物形状恐怖时,反而较能安顿我们的身心,甚至进入社会建构的价值,让我们可以诉诸明确的灵性链接或自我保护。
眼前的孩子们,开始有能力将各种情绪幻化为具象了。如果他们可以在幸福、开心时,相信圣诞老公公存在,那么因为害怕而在脑中想像鬼魂的形象,也属自然。只要容许孩子自然地发展,在这个世界的集体潜意识中,自然地害怕未知与死亡,并合理地抵御邪恶和黑暗,又有何妨?
我只愿孩子可以在美好的想像中多停留一会儿,这是一个妈妈的私心,希望孩子能有多些正面情绪的向往。
鬼门还没关,家有「胆小鬼」怎么办?心理师妈妈的教养法
*妈妈最爱的「宝贝鬼」
「嘿!来,告诉我,你们怕的鬼长怎样?大的?小的?有穿衣服吗?什么颜色?」我认真地问,他们反而安静地愣住了。
「知不知道妈妈怕怎样的鬼?」我又问。
四个孩子摇摇头。「什么样的鬼?」
「就……大概是一群这么高的鬼,瘦瘦的,会跳来跳去,爬上爬下,常打翻东西,喔,而且满会哭的。有时候很会吵架,一共有四只,每天都黏在我身上……」
不用再说下去了,他们四个哎哎叫,说「妈妈,妳怎么说我们啦!」
秀外慧中的妹妹接话了「我也觉得他们三个捣蛋鬼比较可怕。」
这未免也撇得太干净,好像没把自己算进去。
后面就是一团嘈杂混战,因为我捧着他们的脸,舔着嘴角,像是卡通里的怪物。违和的是这个怪物唱着一首名叫〈宝贝〉的流行歌曲「我的小鬼小鬼,给你一点『舔舔』,让你今夜更好眠……」
团体立马解散,跑给我追,直到回房上床。
*跟随想像力与幽默感前进
我抱抱老二,说「不怕,无论圣诞老公公、阿弥陀佛、观世音菩萨,还是上帝、耶稣、妈祖、土地公……或者小鬼、大鬼都一样,它们就像是外国人,都在一个国家。你没搭飞机,去不了也看不到。」
老大听了,接话说「对,跟我们来妈妈肚子一样。上次妈妈说我们是坐船来的,所以还可以坐飞机喔?」
我都忘了有这么说过。
老二正经地纠正「不是,我是坐雪橇来的。」
「好啦好啦!我也不知道你们的交通工具是什么,因为老实说,我看不见。不过,如果那些神啊鬼啊,哪天搭飞机或坐雪橇来,就是他们有发礼物之类的工作吧!再不然,没有任务,就是来旅游、来玩的,你们看到了,记得要有礼貌地打招呼,知道吗?」
老二似乎比较安心了,开始跟随想像的脉络前进,说「那还得讲他听得懂的神话和鬼话欸……鬼话的『欢迎』要怎么说?『谢谢』要怎么说?」
我有些想笑,「孩子,妈妈告诉你,我们一边长大就会一边发现,怎么不知不觉就熟悉各种人话和鬼话,而且见到了自然就会说得很流利啦!」
关于鬼神是否存在,我不晓得答案。但我知道,让想像力与幽默感带着我们诠释现象的这一刻,我们已能拉开跟害怕的距离,长出观看未知、死亡与黑暗的新框架。
※小孩剧场——噩梦
老三「妈妈,我做了一个恶梦!」
妈妈「来抱抱……要不要说你梦到什么?」
老三「我梦到我赖床,窗户外面一大堆动物在瞪我,有大象、长颈鹿、马来貘,还有疣猪。」
疣猪长怎样?我心里纳闷,这个梦可怕的点在哪里?
「好乖,好乖,那只是梦,你看窗户外面只有天空,你赖床也不会有动物瞪你。」
老二「只有妈妈会瞪你。」
妹妹「妈妈就是疣猪啊!」(理所,尾音还上扬。)
……算妳狠!
本文出自宝瓶文化《还是喜欢当妈妈——心理师妈妈的内心戏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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